时也不好找。
“今晚你只能睡在这里,明天我给你找个猫窝。”
小黑猫脑袋一歪,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将自己在软枕上缩成了一个球。
陈青瓷才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她总是觉着小黑猫是小咪,两只猫的习性实在像了些。她站在罗汉床前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朝床走去。
谢景瑜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睡觉吧。”待她走近,谢景瑜将她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俩人静静躺着,被小黑猫一捣乱,他倒也什么都做不下去了。
陈青瓷捂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来,她微微侧过身,“殿下,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它当然指的是小黑猫了。
“你不是叫它小咪,小咪也挺好的。”谢景瑜回道,隐隐带着一些对小黑猫的怒气。
陈青瓷顿了一下,“你给它取个名字,这样以后叫它多了,它就知道你是主人,不会对你亮爪子了。”
谢景瑜抬眼看她,见她是认认真真说着话,便思索了一番,“煤球。”
“年年,我们以后叫它煤球如何。”谢景瑜愉悦的笑了笑,这名字不赖,同那只黑猫配得上。
陈青瓷想了想竟点头同意了,虽然名字难听了一点,至少日后殿下多叫它几次,它才会认识殿下。这是从前二老爷告诉她的,谁给小猫小狗取了名字,日后它才会同取名字的那个人越来越亲近。
此刻的煤球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男主人狠狠吃了一瓶子的醋给定下了。
倒是谢景瑜觉着不好,他吃猫的醋不假,可这只猫是养给小姑娘解闷的,“我胡乱取的,年年,你给它取名便是。”
“不了,就叫这个名字,煤球,倒是和它的毛色相配。”陈青瓷坚持道。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景瑜闭上眼睛将将要入睡的时候,脸上一瞬间的温热触感袭来,带着他熟悉的茉莉花香。他嘴角勾了勾,彻底陷入了梦想。
大抵是许久没有睡这张床了,陈青瓷早早的就醒了,身侧之人却比她醒的还早,此刻已经不在床上。
她翻了一个身,脸庞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煤球躺在她的枕边欢快地打着小呼噜,毛发看着比昨日像是要干净些。
“煤球,你怎么上来了?殿下瞧见你肯定会不高兴的。”陈青瓷戳了戳煤球。
随即再也不管小猫咪,坐起身换上了一套家常衣。春云、彩云端着水走进来伺候她洗漱。
“殿下呢?”陈青瓷问道。
春云给她挽着发髻,一边笑着回道:“二老爷早早派了人在门口候着,说是想请殿下与他同游。”
陈青瓷一愣,“他们这样早就出门了?”
这会太阳才从东边升起,出门的时辰会不会太早了些。
“二老爷还带上了小少爷呢,奴婢那会子路过,瞧见小少爷站在那儿眼睛都睁不开,一直打着哈欠,身上还背着一套画卷,只怕是二老爷要在外头作画吧。”春云笑道。
陈青瓷点点头,装扮好,前往二太太房中。二太太也是刚打扮完的模样,见她过来,还怪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早起同娘一起去给祖母请安。”陈青瓷上前挽着二太太的手臂。
二太太笑道:“你这孩子呀,一会儿遇上你大伯母和三婶娘,她们怕是会不自在。”终究女儿是高嫁,身份在那儿摆着,给老夫人请安是她有孝心,便是不去也使得。姑奶奶回门是贵客,旁人都得让着些。
“大伯母那样疼我,昨日殿下在,我也没同她好好说上些话。”
陈青瓷担心的是三太太。
“你放心,三房那位如今也不敢乱行事。”二太□□抚着她,三太太行事半分章程都没有,便是三老爷知道她将女儿送去康王府做妾,差一点儿没动手打了三太太。
二太太想要同女儿说上一番,却又觉着在背后嚼舌根不好,便说:“咱们慢些去,想来老太太还未起。”
陈青瓷点点头,同二太太一起朝着正院走去。她们俩又走过昨日锁着的那座院子,陈青瓷叹了口气,也不知二妹妹如今在外头怎么样了。
外出的马车上
“姐夫。”青宝规规矩矩的给同坐一辆马车的谢景瑜请安。二老爷心中别扭,自是不肯同小辈们同乘一辆车,此刻一个人坐在后头的青帷小马车里头,留下儿子同女婿坐在一块。
青宝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姐夫,苦着脸,“今日我爹肯定是要作上一日画,咱们就是来陪他吹寒风的。”
二老爷让他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他站在身边吹着寒风,这样考验他的耐性,锻炼体魄。
那他姐夫总不能同他一样,站在二老爷身旁,看着他作画,这样也太奇怪了些。
谢景瑜摸了摸青宝的脑袋。
马车一路朝燕京郊外去了,燕京不同于京城,名山秀水更多,出了城门,瞧见的山峰各显气势。
到了今日来的目的地,马车停下,谢景瑜走出马车。
“王爷不妨同草民一起徒步走上去?”二老爷问他,此刻他们还在山脚,并不是二老爷要作画的地方。
谢景瑜没反对,甚是体贴,“您请。”
斯羽跟在他后头,颇为不理解,好端端的放着马车不坐走什么山路呀?和他一样不理解的还有他身旁的小青宝,两个人破有默契的一起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是给老婆找了个小宠物,没想到是找个情敌的瑜哥儿表情:= =!
瑜哥儿:呵,煤球
煤球:呵,两脚兽
明天又是剧情线了
明天才有年年日记辣
晚安,明天见。
第68章
灯火明亮的殿内,圣人静静的闭着双眼靠在床头让太医把脉。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灯罩下的蜡烛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宫人剪灯芯,忽而蹦出了些许的火花,火花溅出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被放大了好几倍。
黄大监冷着脸指了宫人前去绞灯芯,此刻,太医轻轻地放下了圣人的衣袖,将靠手的小枕取下放在一旁,这才起身。
“韩爱卿,朕如今还有多少时日?”圣人睁开眼睛,目光平静的看着那位胡子已然花白,脸颊上布满了皱纹,一瞧便是历经了不少风霜的老人家。
韩晟,年过七旬,当朝杏林圣手,从前的太医院院正,早已经致仕归家。此刻却被请进了皇宫,替圣人把脉看病。
他的脸色不太好,却还是扶着白胡子斟酌着用词,“皇上,您得放宽心思,安心修养,这病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圣人气色苍白,听闻此言,难得没有发怒,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同太医院那群人一样,在朕得面前连实话都不敢说,竟拿这些安慰人的话糊弄我。”
韩晟叹了一口气,“圣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