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眸中微动,略带不高兴的说:“喝了。你让从孟天天盯着,我即使再讨厌,也逃不掉不是吗。”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身体好,你看看,反倒埋怨起我了。”
陈青一手抚摸着肚子,他心中其实有些担心。以前的药汤他都呕了出来,可今天却是全喝下去了。希望只这一次,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马车一路行着,因为陈青有孕,萧时墨吩咐了从孟,所以马车并未走的太快。即使如此,到了中午时,马车也就到了城郊府邸。府邸在半山腰,这儿原是一户村子,可后来因为离镇子太远,过于偏僻,人们渐渐地也就迁走了。
下了马车,陈青便看到大门上悬着一块牌匾,上书“贺府”。随是许久未曾住人,可看着门头干净整洁,想必是萧时墨早就吩咐下人打扫过了。
这“贺府”想必以前在这里也是个名门望族,进大门内,便是三进院的大四合院的府邸,共有二十多个房间,特别有气派。
萧时墨似乎特别有兴致,带着陈青一处处的参观下来,最后听到陈青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这才歇了兴致。两人用了膳食,陈青便有些有乏了。他怀孕后,白日里必须得午间睡上一觉,不然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萧时墨看出陈青的困倦,开口说:“坐了一上午的马车,想必累坏了,我让从孟带你回房间休息。”
“也好。”陈青点点头。
被从孟带进一间房,陈青走到床边坐下,一副懒散的模样,开口说:“你出去吧,我睡一觉。”
“可要奴才服侍您更衣?”从孟问。他看着也不过一个十七八岁少年模样,可陈青却知道,从孟骨子中却带着一股子稳重。是以,萧时墨有许多事情,都会吩咐他去做。
“不必了,你出去吧。”
“是。”
陈青合衣躺在床上,侧卧着,一手摸向胸口,在衣服内夹着一个信封与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块白帕子。陈青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闭上眼睛,他现在必须好好休息,否则如何能够逃离这一切。
夜
陈青白天睡了一觉,所以现在精神还算好。他坐在椅子上,手中不断地把玩着一个茶盏。他在等,等那人会不会信守承诺。陈青心中万分紧张,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周围却半点动静都没有。不知是因为心绪太过紧张的缘故,陈青竟隐隐觉得肚子有些胀痛。
他抬手抚摸着肚子,低声道:“你得乖乖听话,我会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