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际泛白,许亦涵软在床上,稷歌吭哧吭哧运动了一晚,也趴在她身边一动不动。两具餍足的身体散发着情欲满足后的特殊味道,那是一种隔着数步之遥,就能从外表上看出来的愉悦。
许亦涵推了推稷歌,连问话的力气也无,好在读心答疑对神来说根本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于是二人进行了一场心问口答的交流,全程就像是稷歌扑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自言自语。
许亦涵理解到的意思是这样的:神呢,做久了也很无聊,所以稷歌随手把自己精神分裂了一下,景琰和萧望分别代表他性格中的一部分,在人间挂了号,肉身只有一具,灵魂却成了两份。因为觉得好玩,所以设定为精分。剩下一个智障的逗比人格,留在上界处理事务。
人间的两半灵魂并不知道自己是神的分裂,他们会随机地主导肉身,哪个性格出来就表现出哪个人,但偶尔,两半互不相让,就会短暂地分出另一具肉身,各自容纳,所以无论景琰还是萧望,一直都以为对方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毕竟同出一体,彼此存在着紧密的联系,因此景琰一直想得到萧望的认可和喜爱,萧望内心也很在意景琰会不会被人玩弄感情。
人间只有皇室成员知道“景琰”人格分裂,处理办法就是纵容他,哪个人格出来就把他当那个人对待。
许亦涵皱着眉想了半天,浑身涌动的八卦能量让她急不可耐地问出了口:“道理我都懂,可他们为什么会订婚?皇帝口味怎么这么重?”
说到这个,稷歌侧过脸看着她,眨眨眼:“这个不关皇兄的事,是我的安排。”
“?”
“难道你不想看他们自攻自受吗?不觉得很好玩吗?”
“……”许亦涵嘴角抽了抽,脑补了一下,画面太美不敢深想。
“啧,可惜看不到了。”稷歌还颇感遗憾地长叹一声,“精神一融合,连上界那个也拖进来,再分开也都知道自己的来历了。”
许亦涵皮笑肉不笑:“我觉得……你三个人格里,有一个很多余,趁早彻底抽走吧。”
☆、精分智障神(十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景琰和萧望
许亦涵突然想起正事来,侧过身正视着他道:“我那变态的任务你到底是打算怎样?”
稷歌斜睨着她:“这就想走了?”
许亦涵张口就要跟他斗嘴,却发现他眼眸中的灵动突然安静下来,表情温和而平淡,却是认真的神色,慵懒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暖暖的,竟然一瞬间就让许亦涵哑口无言,也收敛了嬉笑,微微蹙眉道:“也不是……”
“你放心吧。”稷歌长臂一揽,把她勾到自己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与青丝摩挲,他闭着眼道,“该走的时候自然让你回去,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老鸨吧。”
“嗯……”
熟悉的怀抱让人格外安心,闹了一晚,许亦涵也累了,枕在他臂弯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三天清晨,许亦涵揉着眼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抱着被子四仰八叉在宽大的雕花木床上,身上还好好地穿着单衣。
搜索一下脑海中的记忆,还能连接得上醉倒啪啪之前的事,再一张望,只见稷歌衣冠整齐地坐在桌子旁,正用筷子夹起一个水晶虾饺往嘴里送,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还沏了一壶热茶,好生享受。
许亦涵连鞋也没来得及穿,赤着脚跑过去,大张着嘴一口吞下那虾饺。
快到嘴里的虾饺被截胡,稷歌也不生气,笑眯眯道:“饿了?吃吧。”
许亦涵可不是饿了,那是饿惨了,一顿没形象地胡吃海喝,吞了三个奶黄包,一边大嚼,一边想起旁边还有个人,遂好心问:“你呲饱了麻?”
“吃饱了。”稷歌撑着下巴,眨眨妖娆的眼,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分外可爱,只是鼓起的腮帮子上,那道旧痕格外刺眼。
“还疼吗?”他伸手去摸那道伤痕,微凉的手指拂过,许亦涵这老司机竟然有点羞涩,撇了撇脸,大大咧咧道:“介、不似……唔……这不是早就好了吗?景琰从宫里拿的药膏效果一级棒!”
稷歌皱着眉,一脸强迫症地说:“可还是能看出来,我给你抹了……”
“别!”许亦涵猛地捂住脸从凳子上弹起来,“这可是你欺负我的证据,我得留着,想抹就抹,你当抹了就没发生过啊?你们这些神真是好随心所欲。”
稷歌一怔,顿了顿,低垂着眼道:“再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