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困着,不如出去搬救兵。
商讨好,姜九笙又翻墙出去了,离南院最远的是正房,那么,最好把人引到正房。云曦带她逛宅院时,有说过,正屋后面的平房决不可以擅闯。
只是奇怪了,那平房外面却并没有人守着,她推门进去……
没有通电,院子里,手电筒的光照得不远,不远处,忽然人影一晃,迅速移动到了假山后。
正房的管家照着手电筒看过去,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只见那黑影跃过回廊,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管家道:“快追!”
一时间,滕家宅院里吵吵嚷嚷。
便是这时,南院的一间屋子里,里面的人突然发出惨叫声。
门口看守的佣人贴近门,询问:“你怎么了?”
里面的人没回答,叫得更厉害了。
佣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听这叫声吓人,就怕里面的人发生什么突发状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门,没有电,他用手机的光照明,才刚迈进去一只脚,肩膀被扣住,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摁在了墙上,他刚要叫出声,一个尖锐物抵在了喉咙上。
女人的声音与她的动作一样,干脆利索:“别叫,不然弄死你。”
对方被她吓得腿直打哆嗦,立马捂住嘴:“我、我不叫。”可他刚闭嘴——
秦左抬手就是一个手刀,直接把人敲晕了,然后摸着黑出去,南边院子里住的佣人和保镖都‘抓贼’去了,没什么人,她一路畅通无阻,走到西厢的游廊了,突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她闪身绕到拐角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左当机立断,直接出手。
对方后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毫不犹豫,一脚踹在对方的大腿上,对方被迫后躲,撞在了护栏上,闷哼了一声。
月光朦胧,秦左这才看到对方的脸,不太真切,模模糊糊,是她熟悉的一张脸:“七小姐?”
秦萧轶一愣。
秦左从暗处走出来:“七小姐,是我秦左。”
“秦左?”秦萧轶诧异不已,“你怎么会在这?”
还没等秦左解释,游廊的另一端,有人在喊:“人在那边!”
来不及多说,秦萧轶一把拉住秦左:“跟我来。”
月朗星稀,夜色已深。
滕氏的周年庆刚过半,大厦的顶楼灯红酒绿,亮如白昼,滕茗避开喧嚣,走到僻静的一角,接通了电话。
那头,男人禀道:“少爷,韩渺败露了。”
滕茗‘嗯’了一声,态度不愠不火,没有半分讶异。
电话那边的人摸不清态度,请示:“您的意思是?”
滕茗简明扼要:“送她出国。”
“明白了。”
这个境况,在他预料之中,韩渺这颗棋子,骗骗外人便罢了,在时瑾那,也就只能探探底。
时瑾,倒没让他失望。
挂了电话,滕茗下楼,他父亲滕先生与几位董事都在议事,他走进去,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
不大一会儿,阿弥进来。
“少爷。”见滕霄云抬头望了一眼,阿弥喊,“滕先生。”
滕霄云示意外人回避,待只剩了父子三人与阿弥,他才问:“什么事?”
阿弥看滕茗:“关在南院的人逃走了。”
“她呢?”滕茗问。
他神色自若般,只是细看,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惶惶不安,眉宇蹙了蹙。
阿弥说:“徐小姐还在。”
滕茗便没再说什么了,微微蹙的眉头又松开来。
阿弥又看向滕瑛:“大少爷。”察言观色了一番,他小心地说,“您西厢那位,也逃了。”
滕瑛脸色瞬间变了。
好你个秦七,睡了就跑人!
滕霄云听完后,冷哼了声,面色微愠:“看看你们兄弟俩做的好事。”
两人都不做声,不表态,各有所思。
滕霄云暂且把火气压下去,言归正传,问滕茗:“陆启山的那批货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回:“已经谈妥了。”
“在转手之前,提防着点,陆启山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滕霄云看着次子,神色转变了几个来回,垂下眸,心里有了打算。
那个姑娘,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放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