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向人群投掷了催泪弹,却落在了人群中没有引爆,又被群众丢了回来,这导致拘留所里被毒烟笼罩着,最后导致看守的警察和囚犯们都中毒了。代理警司洛伊·雷斯让群众代表进入拘留所,让他们四处搜查,告诉他们犯人霍特林早已被移送走了,这样才最后得到了他们的认同。出动的军队用枪指着暴徒们,这样暴乱才慢慢平息。
这个时候警司格林一行人正护送着霍特林匆匆赶往州府兰辛,为了躲过追踪,他们没有走正道。他们是如此的小心。从弗林特出发的时候,天空中的雨夹雪就时停时下,结冰的道路上车胎都在打滑。有几次都差点出了事故,由于走得太着急,这一路上都危险重重。
兰辛的州检查局从霍特林签名的笔录中摘取了一部分:问:被告是强行让少女上车的吗?
答:不是的,我把车停在她旁边,邀请她上车,她立刻就答应了。
问:为什么把她带到布伦特湾?
答:也没有特意要把她带到那里去,只是走着走着就到了那里。
问:带去之后怎么了?
答:在水里吧。
问:回忆一下你杀害她的经过吧!
答:如果你们说有人打了那个女孩,我想应该是不可能的。
问:是殴打致死的吗?
答:我想不是的。
问:能描述一下暴行的过程吗?
笑而不答。
问:是用刀杀死的吗?
答:是的。
问:刺了很多刀吗?
答:一刀就够了。
问:为什么要把尸体的衣服全部都脱掉?
答:全部都不记得了。
问:尸体怎么处理的?
答:切碎后丢到河里了。
问:你分尸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答: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问: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恶魔附体了吧。奥沃索镇上住着七千多人,我作为其中之一,应该没有人认为我是一个坏人。
问:是用这把刀杀死她的吗?
答:这好像是我的刀。
下面是州刑事部部长理查德·艾略特写的调查报告书:问:你当时是不是喝了酒?
答:没有喝。我从来不喝酒也不抽烟。我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全部都是恶魔所为,我自己都感到非常惊讶。
问:犯案后的星期日,你在教会里做执事时有什么感受?
答:没什么感觉。心里想的只是基督教的教义。
问:没有想起杀害少女的事情吗?
答:没有想起。
问:离开教会时有想过吗?
答:是的,好像想过。
问:前年发生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的玛丽安·巴卡被杀的新闻报道你看过吗?
答:看过。
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答:感到可怕,我想有人干了坏事。我始终在思考这件事情,无法把它从脑袋里抹去。
下面,再重复列出从一九三七年到一九二八年间的杀人事件。
<td>二十二岁的桑德拉·G.巴克斯特被从坟墓里挖了出来,凶手奸尸后再对尸体进行了残忍的破坏。</td></tr><td>十八岁的女孩林伊娃·邓肯被勒死</td></tr><td>七岁的弗洛里亚·麦克法登被施暴</td></tr>
以上所有案件确实全部都是阿道夫·霍特林长老—敦厚而诚实的信仰者所为,当时进行了询问的理查德·艾略特能够证实他的敦厚和活跃。
霍特林被转移到格林州长官出生地的州拘留所。到达密歇根州艾奥里市时,已是第二天(星期二)早上。霍特林接受了夏瓦基县警司Q.罗卡克和J.A.芬克的再三审问,底特律市还派侦探送来了在本市郊外发生的两起儿童被杀案的相关资料,经过审问,最后证明这些和这位尊敬的长老并没有关系。霍特林的家族成员不愿意相信他供认的事实,霍特林在奥沃索镇当律师的朋友.A.西格米拉已经做好了为他辩护的准备。但是在州里,弗林特市里都有暴徒在作乱,当前要求执行私刑的不稳定情绪还很高涨,还是秘密地尽早进行定罪比较好。当局因而制定出了一个对策,在深夜里,霍特林和作为审判长的法官.布伦南、作为辩护律师的西格米拉和其他相关人员一起坐上一辆无灯的车,车子慢慢驶向介雷西县选出的上议院参议员彼特·B.列侬的别墅,在那里临时组建了一个车上法庭。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而名副其实的法庭。密歇根州是没有死刑的,无论多重的罪行也只能判处终身监禁。当然长老的精神状态也是个问题,当局也向知事申请了相关的鉴定。奥沃索镇基督教会的牧师弗莱伊单独会见了霍特林,最后两人还相拥而泣。
“我想向你坦白,在晋升长老之前的星期六我就想向你坦白。我到了牧师馆的门口,却没有勇气走进去,最后还是回去了。我本想早点坦白,然后由牧师将我交给警察的。”会面后,弗莱伊牧师兴奋地告诉新闻记者:“我对于阿道夫是我们教会的成员之一这一事实丝毫没有感到羞耻,一想到我所认识的他,我就会感到悲痛。但是他是一个精神方面不健全的人,我想他本人是不会做出让人憎恶和羞耻的事情的。”
他的儿子德沃尔在律师西格米拉的陪同下会见了父亲。看到儿子含着泪微笑着,霍特林痛哭流涕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霍特林夫人认为既然已经证明有罪了,那么落入群众手中执行私刑也无所谓了。夫人面对着受害人亲属的压力,真心地被他们感动。小伙子德沃尔为自己的父亲说话了:“父亲从我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大声骂过我。”
霍特林在狱中会零星地交代一些事情,人们渐渐地知道那些偷看女孩子洗澡,从门缝里偷看妇人们的卧室,以及晚上爬到树上偷看二楼年轻夫妻的房间等这两年在附近一带引起恐慌的变态事件都是他所为,不仅如此,他还交代了其他几起事件:
六、前年的夏天,在奥沃索镇郊外的墓地里,他对八岁的埃斯特·斯金纳施暴。
七、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企图袭击二十七岁的女性赫恩,未遂。
后面两起事件还不为一般人所知,当时夏瓦基县警司奥萨·J.汉彻德曾经受理过受害者的报案,这也成为了虔诚的长老的犯罪证据之一。底特律的法医赛·欧菲露·拉法路博士对霍特林进行了精神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霍特林是喜欢诱拐儿童的特殊性虐待狂。另外在宗教方面,他想努力克制自己的变态,因此变得非常焦虑。这种努力完全是无意识的,就像每天都是由白天和黑夜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构成一样,两个状态的他都是真实的他,两者是不可分的,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他。当时还引用了近代非常有名的“基尔博士与海德先生”的实例与之作比较。桃乐丝的父亲威廉·莱斯利·修纳易达还在法庭上跳起来殴打了霍特林。最后布伦南审判长宣布判处霍特林无期徒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请为我的家庭考虑一下。”
“你为那些被你杀害的少女的家庭考虑过吗?”
“我现在的心情是世界上最悲哀的。”
位于苏必利尔湖畔荒凉而漆黑森林深处的密歇根州马凯特监狱的铁门紧闭着。阿道夫·霍特林就在这里面服刑,狱警詹姆斯·P.寇根报告说没有发现他有精神方面的异常,他还成为马凯特监狱里的模范囚徒。至于哈罗德·洛思里奇的梦,各地多位心理学家都曾试图对此进行解释,通过常识来判断,可能是因为连日来一直在看新闻报道里犯人的画像和霍特林的容貌非常相似,在潜意识里把二者结合起来,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