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佐不言不语,白狼再次将自己脑门奔着枪口凑了几公分,挑衅的轻笑:“哥们,你枪是塑料做的吗,到底会不会响?”
“带我一个呗!”这时候罪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一身笔挺西装的罪轻飘飘走进来,歪着脖颈朝大佐挑动眉梢:“先干死他,再弄死我!完事你能名扬青市。 ”
见到罪,白狼仰嘴笑了:“你表演还是我表演。”
“给我个位的机会。”罪解开自己衬衫的最面两颗扣子,径直走到大佐跟前,白狼往后慢慢倒退两步,罪将自己的额头凑到枪管底下,这俩人跟接力似的,画面特别喜感,但场没一个人能笑的出来。
罪舔了舔嘴的干皮道:“来,大佐哥,这两总听人谈起你的大名,让弟见识见识你到底是个啥段位。”
“逼我是吧?”大佐脸的表情阴晴不定,牙齿咬的“吱嘎”乱响。
罪猛地扬起脑袋,抬手是一巴掌抽在大佐脸:“瞅你这点鸡八出息,枪都他妈握不稳,你装个篮子的社会人!”
“啪”
这一巴掌不光把大佐给打懵逼了,我们也全都吓了一跳。
“瞪个鸡八瞪,你有开枪的魄力啊!”罪侧头又看向站在大佐身后的那个青年,一把掐住他的脖领,将脑袋凑过去:“你大哥怂了,你替他干死我!”
那青年手忙脚乱的往后退,一哆嗦手里的枪“吧嗒”一声掉在地,白狼顺势弯腰捡起来,看都没看,奔着那青年的大腿“嘣”的一下扣动了扳机。
“啊!”青年惨嚎一声,摔倒在地,捂着满是沙眼的大腿来回打滚。
原本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一帮人也纷纷尖叫着四散逃跑。
我一看动枪了,赶忙朝着白狼喊叫一声:“白!”
“没事儿大哥,你问问他们有胆量报警不?”白狼很无所谓的摆摆手:“一个非法持枪能他妈判我死刑还是咋地!”
“一帮篮子,给他们机会也不用。”白狼轻蔑的手里的“仿六四”抛到地,拿指头戳了戳大佐的胸口狞笑:“你给我记住了,装逼没问题,但有个限度,再特么从我们面前呜呜渣渣,我扛着杀人罪也先弄死你。”
“我去你妈!”大佐的五官完全扭曲,两手抱住手枪朝着白狼的后背“嘣”的开了一枪,拿枪没有打他,而是嘣在了大理石地面,溅起一点碎屑,白狼压根都没往后回头,轻蔑的冷笑:“开枪都得靠喊壮胆的选手,你有个鸡八能耐稳坐青市!”
“草泥马,你行事儿啊!”罪抬腿是一脚踹在大佐的胯骨,昂首挺胸的厉喝:“不特么跟你们一般见识,还真感觉自己左脚踩着右脚能是吧?”
“草泥马,你给我跪下!”大佐让罪踹了个踉跄,有些发狂的将枪口又指向罪。
“别特么总划行不行?是个人物你嘣了我!”罪直接将自己身的西装脱掉,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并不算魁梧的胸膛狞笑:“来,开磕!”
“我我弄死你!”大佐的嘴唇抽搐两下,一巴掌推在罪的胸口,提枪冲着罪的大腿“嘣”的开了一枪,一股子火药和烤味混合在一块的特殊味道在包房里弥漫,罪原地摇晃了两下身子,脸仍旧挂笑的朝着大佐迈腿:“大佐哥,打腿杀不了人,昆哥没教过你么?来,咱们继续,这次你瞄准点,冲着我脑门打。”
“你你他妈是个疯子!”大佐面色慌乱的往后倒退两步,接着转身往出跑,速度那叫一个“超尘逐电”,看到大佐跑了,堵在门口的那十来个马仔也一溜风似的往出跑,包括先前被白狼怼了一枪的
罪脸挂着从容的笑容,朝着走廊的方向低吼:“给林昆带句话,不用他们兄弟相杀,我罪代表二代直接和他对话!”
“啧啧啧羞愧不?”白狼扭头看向孟召乐几人,摇了摇脑袋道:“这种鸡八事儿你们几个都搞不定,拿啥征服青市?刚刚我要不站起来,你们打算让谁往起站?大哥么?”
“不是,白哥”皇甫侠舔了舔嘴皮想要辩解。
“我话的时候你闭嘴!”白狼冷着脸指向皇甫侠的鼻子:“别凡事总有借口,事实是当对方刚刚掏出枪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你们谁起身,唯独有动作的是鱼阳,为啥鱼阳会动弹,这他妈是一种魄力,你们真的欠缺太多,午林昆有一句的特别对,你们是太喜欢把自己藏在大哥的身后了。”
“是,我们错了。”几个人一齐点了点脑袋。
“白哥,我觉得把这个节骨眼,是不是应该先送我去医院更合适。”罪早已不负刚刚那副跋扈飞扬的狠样子,哭丧着脸倚在背后,朝着我们呼救,他要是不吱声,我们都差点忘了这茬。
“诶卧槽。”鱼阳一拍后脑勺,拔腿奔了过去,其他哥几个也纷纷围拢,将罪抬了起来,屋里顷刻间只剩下我和苏菲、白狼、陆峰四个人。
陆峰拍了拍完全傻眼的鬼哥后脑勺,龇牙冷笑:“鬼哥是吧?你看你大佬也走了,可这包房也砸的七零八落,损失是不是得给人家K负责一下啊?”
“我赔。”鬼哥抽了抽鼻子,尽管满脸全是愤怒,但没有敢表现出来。
“你个逼样的,还特么敢拿鼻孔瞪我!操!”陆峰抬腿照着鬼哥“咣咣”是几脚。
踹完以后,陆峰吐了口浊气,又恢复成那股子伪绅士的模样,拍了拍鬼哥的肩膀道:“那破费了。”
罢话,他朝我使了个眼神,我们几个一块慢悠悠的走出了包房,出了房间我一脸内疚的朝着陆峰抱拳:“对不住了峰哥,你看今这事儿整的,让你饭没吃好不,玩也没玩尽兴,等我从京城回来了,必须好好重新给你摆一桌。”
“真虚伪。”陆峰白了我一眼道:“林昆的事儿别放在心,那批枪算了,我回头给四爷去个电话,把你家的情况实话实了,你别埋怨我哈。”
“不能。”我使劲摇了摇脑袋,迟疑几秒钟后道:“峰哥,如果我是如果哈,贺鹏举手里的那批货被抢了,门会追究林昆他们不?”
“肯定会!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我肯定会替林昆求情,都特么一块玩到大的,我其实最烦自己兄弟刀剑相向了。”陆峰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道:“大不了到时候咱俩一块去趟海,好好给四爷、狗爷陪个不是,毕竟枪是我卖出去的,人又是自己朋友。”
“难为你了。”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陆峰撇嘴一笑:“我不难为,现在最难的是你吧,好好的一家人撇成两半,那种感觉肯定糟心。”
“峰哥你少他两句吧,省的你走了,他待会又自己偷摸喝酒,给我找事儿干。”苏菲干咳两声。
我朝着白狼交代:“白,你送峰哥回去,一定要亲眼看到他进自己酒厂哈,郑波那帮逼养的最近太消停了,我怕他们躲在什么角落偷摸惦记咱。”
“放心。”白狼利索的点点脑袋。
等他俩离开以后,我哀怨的长叹一口气,蹲在马路牙子点燃一支烟。
“别装了行不?”苏菲从我屁股踢了一脚:“刚刚那个大佐的表现,你肯定看出来啥了吧?”
“看出来啥?”我故意吧唧嘴巴。
“电话你打还是我打?找个地方跟他见一面吧,省的你晚失眠。”苏菲两手抱在胸前朝我吐舌头。
“你打吧,我觉得难为情。”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