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用打火机点燃了杰克酒浸湿的毛巾。火苗蹭地蹿了上来,呼的一声跳得老高,炙烤着肌肤。他手持熊熊燃烧的毛巾在背后挥动,像一匹马轻轻掸着尾巴来扫走大群的苍蝇。毛巾打到了背上的“子弹肩带”,火焰扑向了被酒浸湿的地方。
“肩带”立刻被点燃了,酷热地灼烧着三角形表面薄薄的肌肤。火焰烧着了他的头发,烫到头皮发出一阵滋滋声。酒味、烧肉味和烧焦的头发味弥漫了整个浴室。
随着火焰一路呼啸着顺着毛巾向上攀爬,灼热的疼痛迅速在他背部蔓延。他站了起来,他的本能在尖声呼唤:快跑!出去!住手!丢下毛巾!在地上打滚!他皮肤上开始起水疱——他的喉间挤出一声嘶吼,但他强迫自己坐回浴缸上。他把刀从左手换到右手。
伴随着一声细微的,混杂着疼痛、狂怒与反抗的咆哮,佩里将刀插进了左前臂,恰巧刺在三角形上。血液和紫色的黏液喷涌到他的手上,几乎让他失去对刀的掌控。佩里爆发出粗野的咆哮,脸上却洋溢着病态的满足感,他将刀尖不断往里刺去,就好像尖尖的十字镐插在一碗冰块里。
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他跌坐进浴缸里。
他的身体一接触到冰冷的水立刻就响起了咝咝声。火熄了,但灼烧的感觉却还在继续。尽管他的身体在痛楚中抽搐着,但他依然被极度的快感所萦绕。
“你们喜欢吗?你们这些混蛋他妈的喜欢吗?”
血液从他伤势严重的手臂汩汩流出,血丝在浴缸里飘散开来,令那一缸水看起来像是樱桃味的酷儿饮料。
还没结束,孩子们,佩里想,毫无疑问,还得再大战几回合呢。
他用右手用力按住左前臂的伤口,一头钻进浅红色的血水里,脸扭曲成一张痛苦的面具。